在宿舍待了很久,很久很久。
下午第三节课下课才急匆匆的从宿舍跑出去到教学楼听课。再看了一遍《林教头风雪山神庙》,果真是名著,虽然只是节选亦可窥见所谓的”草蛇灰线,伏脉千里“。虽然听课很煎熬,但是还是忍住了没看手机。下课的时候看见L.YH发来的二十八条消息。
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她分享的是曾经抽过的香烟。她尽可以把所拍摄的照片发给我,而不是先发一条包含此照片的聊天记录,给我展示一下出处。我很痛苦。虽然曾经的那些恶意的推论已被现今点点滴滴的甜蜜所覆盖,抛掷脑后。可是这两张聊天记录又将这个念想从渐渐忘却的暗处挖了出来。我越想越不对劲。我不相信我自己,因为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;我没有问,她也不曾提起。我只能通过我所了解到的一点点一点点去拼凑一个她的经历。我不在乎她的过去?不可能不在乎。就如她不可能不在乎我的过去一般。
我好痛苦。我深怕我只是一个暂时的替代品。一切一切的甜蜜是有保质期。
有些释然了。准备遗弃掉所有跟香烟相关的东西。《传习录》有云”克己须要扫除廓清、一毫不存方是。有一毫在,则众恶相引而来。“此前吸烟尽是心迷。从前没吸过,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东西。一直有些鄙夷、排斥。虽然很少表现出来。这个月有过这样一次经历,还是对它没有什么改观。似乎香烟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慰藉作用,但人不可能只依靠这虚无缥缈的一瞬来逃避现实中的不愉。
某一瞬间我似乎是感受到了,尼古丁在肺中流转包裹住心中的不喜所带来的一丝丝的平静。这点平静在难以疏解的痛苦面前显得尤为珍贵,所以哪怕是”平静“亦可由此引申出愉悦。这份愉悦不是来自于尼古丁,而是变得平静的这一个过程。可是它像泡泡一般脆弱,霎那之间变破灭了无痕迹。就像一块巨石突然失去了承载它的土地,向深不可测的深渊里坠去。一口、一口、一口……这块巨石像是坐秋千一样上上下下。香烟熄灭,烟气散去,只留下给难以忘怀的伤悲再添上一层灰尘。
我情愿承受痛苦。无止境的痛苦会渐渐变得麻木,时有时无的悲伤却会无限持续。
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。
楼下在彩排。一阵又一阵的欢声笑语不断穿过窗户传入我的耳朵。我不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悦,就如同我感受不到她的喜悦与悲伤一样。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。”共情“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巨大的谎言。”共眠一舸听秋雨,小簟轻衾各自寒“。我好似已经麻木了。
矛盾。还是矛盾。
脑海中的思绪用文字的形式展现出来缺乏一种魔力,而这种魔力才是给予它灵魂的重要存在。
L.YH趴在我的身后。我好喜欢她在我耳旁说话时声音夹杂的气流。我听着她说话,头顶一阵酥麻传遍全身。我喜欢她自然一点地说话。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的声音有些变化,有点“夹”。我听着好难受,她说话可能也好费劲。
办公室还有其他人。她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,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印记。我又闻到她身上的烟味了。我不喜欢她抽烟。但是我也没办法制止。我不禁感到悲伤,脑子里瞬间构筑了诸多悲情小故事。
她说过要戒烟。估计积重难返。她说她这是由初一开始,到如今六年有余。香烟六年的陪伴和慰藉,我如何去挑战?何况她的朋友亦烟难离手。在这一切的一切,各种环境都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。理论上从当下做起最好。我希望我陪她的时间比香烟更长久,但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到。我给不了她亟需的精神上的慰藉,甚至还在消耗她的精力。
可惜,抽烟一点都不酷。
做梦。梦见L.YH和Q。
给L.YH讲过,但描述少了“初恋”这一个具体的限定。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女生是谁,权且以Q代称(Queen)。那个女生好像是曾经倾慕过的女生的集合体。我叫不出她的名字,但我只知道L.YH是存在的。
梦里这两个女生因为“我”争吵。可惜我做不出明确的决定。我只能两遍都先哄着,暂时将她们分离开来。她俩各有一个住处。我在她俩之间来回奔波。每当她们问起我的想法,我就顾左右而言他地搪塞过去。
矛盾终究是要面对的。她俩不知何时商量出一个方法。在行云雨时,谁更舒服我便归属给谁。于是我被拖到一张床上不得动弹,由她俩主导。最开始是跟Q行鱼水之欢。可是任凭她如何摆弄,我好像被闭闸一样无法释放。于是L.YH来了。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,便轻松释放。
好像是第一次醒,但是没有梦遗。
昏昏睡去。梦境甚至也做到了书接上文。依然是两个女生。我带L.YH出去吃肯德基。见Q亦在场,于是给她点了芝士汉堡,芝士排骨等等菜品。
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小孩。自称是我的儿子。我左想右想,按道理来说应该是L.YH的,毕竟没有在Q处射精。可是却先叫Q为母亲,百思不得其解。
细枝末节望去许多。但是在梦里我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决定。现实我会怎么选?我估计也是会首选逃避吧。
给L.YH所描述的与刚刚仔细回想填充的有所出入。一来本来这个“梦”内容多有不合适,当下我只喜欢她,想要去爱她。二来怕L.YH听了会生气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我就是偷懒不愿意跟她说。这可能也就是她说我的“心口不一”。
至少从这来看的确如此。“欺骗”真实存在。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更好。我选的一种我觉得更加安全且方便的路可以走,因为我懒。的确应该更加坦诚一点。我好矛盾,不想让她生气,也不想有所隐瞒。我在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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