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周的最后一天,感觉时间过得飞快;原本还以为会度日如年,煎熬无比。现在是晚自习,往前翻了翻,好像也没写几篇日记。有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,当时觉得十分有必要记录下来,然后还是不了了之——所有的计划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实行过。
我坐在讲台上,看着下面穿着校服在奋笔疾书的学生。一般来说,会想到若干年前奋笔疾书的自己之类的话。我实在难以联想,环境差别太大了。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似乎都能震撼我的认知。我对这种学校产生的制度规范有一种天生的怀疑。但这所学校还能运转二十余年,似乎也能勉强说明这一套尚且管用,但仅限于这所学校了——我不相信离了这独一份的土壤,这一套规则还能再别处生根发芽,茁壮成长;也不会相信,会有什么学校会来借鉴参考这一套运转规范。
学生现在似乎处于一种太自由和太不自由的叠加状态。“留校”、”抄写“、”背诵“一又一套的惩罚约束着学生的行为,像是高压电一样危险。高压之下,被约束着的情感、个性在另一片天地,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肆意生长。颇有一种灯下黑的意味,在看不见的地方,学生自我释放——或者是老师也选择视若无睹。
我的头好痛。不知道什么原因,我的头好痛。什么都不想做。什么都不想去想。什么都不想……但是不得不想,不得不做,不得不……”我好痛苦“这句话一直挂在我的嘴边,我的确好痛苦。我像是推巨石的西西弗斯……
晚自习例常检查作业,有一个学生没交一份写好的”作业“。不看名字,算是我给他们第二大的仁慈了。可是这样他依然没有交上来一份作业。噢,不对。后面他补交了一份作业,但是名字叫“L.YH”,一眼就能看出端倪。没上报陈校长,这是我给他们第二大的仁慈。我只让他及时补齐。
换个位置,我好像得到了不同的感悟。学生总是把老师的宽容当成纵容,甚至演变为得寸进尺。
班级的人际关系有点奇怪。似乎是因为我高中是一个边缘人的缘故,坐在最后一排接触的人总是有限,局限于一小片范围之内;现在坐在讲台上,能纵观全局,看到每一位学生的与其周围的动作与反应。许多同学之间的行为我看起来都觉得十分搞笑。求人求物需要说“求求你了”,被求者要说”快求求我“。也许算不上可笑,但我也想不到一个更加合适的形容词了。
我好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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